Monday, December 03, 2007

坦然迎接死亡

我真得很想告诉大家我的感觉,那种我认为是死亡前的亲身感觉,它让我觉得是那么的逼真。当那种感觉笼罩我而来的时候,我真地会害怕,深怕如果我的灵魂真的就此离开了躯壳,永远不再回来附在我的身上,我茫然错愕,惊慌失措,因为我知道还有很多事情未向家人交待,还有很多事情还来不及做完。这突发的事故令我措手不及,对我失去的本能感到无能为力,只感觉到躯壳是躯壳,‘我’是‘我’,‘他’僵硬的躺在家里,被人发现了,而我却还清楚地观看周遭所发生的一切,只苦于无法和所见到的人沟通。‘我’真得很焦急。

这亲身的感觉就只有我一个人知道。它曾经找上我好几次,每次都是在我睡梦中,在我毫无防备之下,向我侵袭。虽然说我是在睡梦中,但是我很肯定的知道,那种感觉是多么的清晰,因为在那个时候我的感受最深,我的情绪决提了,失控了,慌张到不能自主,只是觉得自己是多么的无奈。

许多面临死亡的人所遭受的痛苦,我感如身受,只可惜人死不能复生,死人无法向世界上的人分享他们切身的感觉与感受。

我很想找个人来谈,让他知道我亲身体验死亡的经验。脑海里掠过千百个人影,都是我想向他们倾诉的对象。我得不到他们的回应,我只听到孤寂寂死沉沉的一片。我很像活在哑剧的世界里。一切的事物都是迅速的在变迁,那么的快速,那么的静。

我心理承受的有说不出的恐惧,突然间掉入一个无底的空间里,黑漆漆的,担心的不是自己真的已经死去了,而是惧怕没有人真正的了解我的余志。嘿,我一死何足挂齿!虽然活着的人难以接受突然发生的事故,但是他们最终还是会在悲伤的背后坦然接受的。时间可以慢慢疗治人们的伤口。当我不在身旁的时候,他们是要学会自己过日子的。不过不知道为什么,临死的我,却来担心他们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。在这叫人焦急的时刻,困扰着我的问题却是替生人操心,担心在我缺席的时候,他们的生活会变得怎么样?

在一片寂静中,我很无助的挣扎。我想怒吼,想反抗,想不要这么快在这世间消失掉,更不想一下被亲人慢慢的在记忆里抹掉,忘记掉。

应该可以说我是有点自私。我不只是担心家人没有我的时候会怎样过日子,而是对自己无法再参与他们的活动而感到错愕。我拼命的挣扎要肯定这一点,只想听到家人给我肯定,没有我的时候生活将会陷入一种清苦的状况。我感到非常失落,我得不到我要的肯定。对家人可以接受这死亡的事实,我有点不甘心,我感到愤怒。我只感觉到原来我在他们心目中也只不过如此而已。是这么的渺小,这么的微不足道。

对面临死亡的人来说,死本身并不可怕,最可怕也最难过的一关是自己的心念。一种把自己看得太重的心念。放不下自己,直死不改,总希望自己在别人内心世界里有举足轻重的影响力,一直和自己过意不去,喜欢一切的人都听顺自己的意思来行事。但是在这关键性的时刻,却偏偏自己插不了手,他们偏偏我行我素,不听从我的指命来行事。

我一直跟自己挣扎,只感觉辛苦的是自己,看到别人依然从容看待我的死,我怒吼狂叫到声嘶力竭,却仍然得不到人们的回应。我只好黯然的停歇,不要再和自己过意不去。就任他们自己来处理,自己过他们的生活。

其实没有我的存在,地球一样要转,白天和黑夜还是照常交替,日子依然如常,‘我’又能做些什么?慢慢的我开始接受了。这一刻我虽然很难过,但是还是要认真地看待它。我接受了这是一个事实,我平静下来了,心里不再恐慌,不再如前那样横冲直撞。让要发生的尽量以它要的步骤上演吧!我应该替家人感到欣慰,为他们的的勇气感到骄傲。

就把自己当着是旁观者,冷眼观看,静心接受一切在发生的,坦然迎接事情的变化和进展。心想,死亡,原来也只不过是如此而已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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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一个平凡的人。过着平凡的日子, 但是却喜欢尝试新颖的事物。 好学不倦, 因关注自我保健, 无师自通而学会了一套足部按摩的技巧。 曾经幻想当一名出 色的按摩师傅。 也曾发心在佛教会提供免费按摩服务。但因反应不理想而被逼停 业! 因缘不俱足。 喜欢赚多多的钱。 本已有一份入息可观的固定职业, 不怕艰辛, 业余另搞补习班, 以帮补日常开销。 自认深得学生们的支持, 补习班业务蒸蒸日上, 忙得不可开 交。 平时想和我见面, 必须先有预约。 唉 ! 为钱牺牲。 喜欢的事物有很多很多。 从前就爱上游泳, 但是怎么努力都游不快。 不过可喜的是, 经常游泳, 使我变得更强壮, 因而拥有‘V’ 形身材。目前喜欢跑步, 打羽毛球, 空闲时也喜欢唱唱卡拉OK。 自己也尝试改写歌词, 灌录自己的唱片, 孤芳自赏, 满足小小的虚荣心。 对园艺并非拿手, 却喜欢乱乱播种, 因此种了一些蔬菜。 曾经种过的菜有长角豆, 羊角豆, 白萝卜, 菜心, 小白菜, 芥菜, 蕃薯叶, 茄子。。。等等。 这就是我, 什么事都爱。 更喜爱交朋友。 只要肯真心相待, 就可以和我交往。